黄河流域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协同演化及障碍因素

doi:10.7522/j.issn.1000-694X.2025.00085

摘要/Abstract

摘要：

促进黄河流域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深度协同，对于激发文旅产业动能、助力生态文明建设、加速流域迈向可持续发展绿色新路径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以2011—2022年黄河流域9省区为研究对象，将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两大复合系统纳入同一框架，在测度两大系统综合水平的基础上，运用哈肯模型揭示二者的协同效应并刻画其时空演化态势，借助障碍度模型剖析影响二者互惠共生的障碍因子。结果表明：（1）研究期内，黄河流域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水平均显著提升，但文旅融合水平呈现“极化”格局，下游地区文旅融合优势明显，上游地区生态韧性水平较为突出。（2）文旅融合是主导黄河流域系统协同演化的序参量，流域整体协同水平具有快速提升—平稳运行的演化趋势，区域层面呈现下游>中游>上游的协同格局。（3）黄河流域优质协同及中等协同省区数量稳步递增，协同水平呈现自东向西平缓递减到中部追赶再到连片高峰的动态演化格局。（4）文旅产业及生态系统的公共服务供给是前期主要障碍，污染物排放、生态环境治理的负面影响逐渐显现。上游地区需提升文旅基础投入及绩效产出，中游及下游地区需重点关注生态韧性支撑要素不足以及生态环境问题。

关键词: 文旅融合, 生态韧性, 协同演化, 障碍因素, 哈肯模型, 黄河流域

Abstract:

Promoting deep coordination between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is of great practical value to stimulate the kinetic energy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industry，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ccelerate the basin to a new green path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is study takes nine province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from 2011 to 2022 as the research object， and integrates the two composite systems of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to the same framework. On the basis of measuring the comprehensive level of the two systems， the Haken model is used to reveal the synergistic effect of the two systems and describe their spatio-temporal evolution. The main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1） During the study period， the level of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was significantly improved， but the level of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showed a "polarization" pattern， with obvious advantages of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in the downstream region and prominent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the upstream region. （2）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s the order parameter that dominates the collaborative evolution of the Yellow River Basin system. The overall collaborative level of the basin has an evolutionary trend of rapid improvement - stable operation， and the regional level presents a collaborative pattern of downstream > middle reaches > upstream. （3） The number of high-quality and medium synergistic province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increased steadily， and the synergistic level showed a dynamic evolutionary pattern of "gradual decline from east to west" to "central catch-up" and then to "contiguous peak". （4） The public service supply of cultural tourism industry and ecosystem is the main obstacle in the early stage， and the negative impact of pollutant emission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governance is gradually emerging. The upstream region needs to improve the basic input and performance output of cultural tourism， while the middle and downstream regions need to focus on the lack of ecological resilience supporting factors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ssues.

Key words: culture-tourism integration, ecological resilience, synergistic evolution, obstacle factors, Harken model, Yellow River Basin

中图分类号:

Q958

冯学钢, 李志远, 钟伟. 黄河流域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协同演化及障碍因素[J]. 中国沙漠, 2025, 45(6): 141-153.

Xuegang Feng, Zhiyuan Li, Wei Zhong. Synergistic evolution and obstacles of cultural-tourism integration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J]. Journal of Desert Research, 2025, 45(6): 141-153.

图/表 9

参考文献 29

[1]	余洁，吴泉蓉.黄河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文明耦合协调发展研究［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4，38（5）：181-189.
[2]	周成，张旭红，张倩，等.黄河流域“五位一体”综合评价体系建构与空间差异研究［J］.中国沙漠，2021，41（4）：1-11.
[3]	冯学钢，梁茹.文旅融合市场主体建设：概念体系与逻辑分析框架［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54（2）：130-141.
[4]	张海燕，王忠云.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运作模式研究［J］.山东社会科学，2013（1）：169-172.
[5]	冯学钢，程馨.文旅元宇宙：科技赋能文旅融合发展新模式［J］.旅游学刊，2022，37（10）：8-10.
[6]	厉新建，宋昌耀，殷婷婷.高质量文旅融合发展的学术再思考：难点和路径［J］.旅游学刊，2022，37（2）：5-6.
[7]	龙井然，杜姗姗，张景秋.文旅融合导向下的乡村振兴发展机制与模式［J］.经济地理，2021，41（7）：222-230.
[8]	杨小冬.文旅融合赋能乡村振兴的机制与路径［J］.人民论坛，2022（24）：81-83.
[9]	陈炜.民族地区传统体育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驱动机制研究［J］.广西社会科学，2015（8）：194-198.
[10]	殷为华，刘楠楠，鲁飞宇.长江经济带文旅产业融合发展水平测度及空间演化研究［J］.世界地理研究，2022，31（5）：1009-1020.
[11]	谢佳亮，王兆峰.中国文旅融合发展效率动态演化及影响因素［J］.经济地理，2024，44（5）：212-221.
[12]	李思琪，李思扬，唐雪梅.文旅融合高质量发展绘就乡村振兴新画卷［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3，44（7）：247-258.
[13]	王凯，赵燕，谭佳欣，等.中国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社会福祉效应研究［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4，50（6）：214-226.
[14]	粟路军，叶成志，何学欢.文旅融合发展促进共同富裕的理论逻辑与实现路径［J］.经济地理，2023，43（11）：198-207.
[15]	Wang Y， Cai Y， Xie Y，et al.A quantitative framework to evaluate urban ecological resilience：broadening understanding through multi-attribute perspectives［J］.Frontiers in Ecology and Evolution，2023，11：1144244.
[16]	Lee C C， Yan J， Li T.Ecological resilience of city clusters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Yangtze River［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24，443：141082.
[17]	周成，赵亚玲，张旭红，等.黄河流域城市生态韧性与效率时空演化特征及协调发展分析［J］.干旱区地理，2023，46（9）：1514-1523.
[18]	李燕凌，李民梁.长江经济带新型城镇化与生态韧性：耦合协调、时空格局及动态影响［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24，33（11）：2329-2341.
[19]	Lu F， Liu Q， Wang P.Spatiotemporal characteristics of ecological resilience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the Yellow River Basin of China［J］.Scientific Reports，2024，14（1）：16988.
[20]	Wang S， Cui Z， Lin J，et al.The 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ization and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J］.Journa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2022，32（1）：44-64.
[21]	朱容，干晓宇，李梓杉.四川省生态韧性与生态风险的时空变化及生态分区构建［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24，33（1）：175-188.
[22]	刘英基，邹秉坤，王二红.制度与服务：黄河流域文旅融合高质量发展的驱动逻辑：基于黄河沿线九省区的面板数据分析［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2，50（5）：9-18.
[23]	胡玉洁，陈太政，王伟，等.城镇化对文旅融合发展的影响机制：基于黄河流域的实证分析［J］.河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54（3）：325-337.
[24]	陆筱璐.黄河流域文旅融合发展的横向府际协同研究［J］.行政管理改革，2022（12）：30-38.
[25]	Yu T， Jia S， Cui X.From efficiency to resilience：unraveling the dynamic coupling of land use economic efficiency and urban ecological resilience in Yellow River Basin［J］.Scientific Reports，2024，14（1）：16518.
[26]	王松茂，牛金兰，姜红，等.黄河流域旅游经济对生态韧性的影响效应及空间溢出［J］.地理研究，2025，44（1）：205-222.
[27]	熊晓炼，樊健.金融科技与制造业绿色转型协同演化机制及区域协同差异：基于哈肯模型的实证分析［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2，39（11）：63-73.
[28]	李志远，冯学钢，何静，等.韧性与效率协同视角下旅游生态系统评估［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24，34（10）：150-159.
[29]	苏耀华，赵鹏睿，柳江.黄河流域数字经济与制造业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及其障碍因子［J］.中国沙漠，2024，44（6）：268-276.

系统层	准则层	指标层	单位	指标权重及属性
文旅融合	融合基础	博物馆数量（T₁）	个	0.0416（+）
		公共图书馆数量（T₂）	个	0.0292（+）
		艺术场馆数量（T₃）	个	0.0438（+）
		文化及相关产业固定资产（T₄）	万元	0.0830（+）
		旅行社数量（T₅）	个	0.0415（+）
		星级饭店数量（T₆）	个	0.0357（+）
		旅游景区综合得分（T₇）		0.0492（+）
		旅游固定资产（T₈）	万元	0.1266（+）
	融合绩效	文化事业费（T₉）	万元	0.0601（+）
		文化及相关企业营业收入（T₁₀）	万元	0.0484（+）
		公共财政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T₁₁）	万元	0.0432（+）
		文化及相关企业从业人员（T₁₂）	万人	0.0377（+）
		文化产业接待人次（T₁₃）	万人	0.0586（+）
		国内旅游收入（T₁₄）	万元	0.0637（+）
		国际旅游收入（T₁₅）	万元	0.0799（-）
		国内旅游人次（T₁₆）	万人	0.0531（+）
		国际旅游人次（T₁₇）	万人	0.0541（+）
		旅游从业人员（T₁₈）	人	0.0505（+）
生态韧性	抵抗力	工业废水排放量（E₁）	t	0.0440（-）
		二氧化硫排放量（E₂）	t	0.0462（-）
		工业固体废弃物排放量（E₃）	t	0.0469（-）
		烟（粉）尘排放量（E₄）	t	0.0373（-）
	适应力	每万人拥有公厕数量（E₅）	个	0.0293（+）
		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E₆）	%	0.0822（+）
		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E₇）	%	0.0789（+）
		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E₈）	%	0.0748（+）
	恢复力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E₉）	元	0.0381（+）
		城市污水处理率（E₁₀）	%	0.2215（+）
		人均水资源量（E₁₁）	m³	0.0978（+）
		人均公园绿地面积（E₁₂）	m²	0.0509（+）
		建成区绿化覆盖率（E₁₃）	%	0.0479（+）
		人均土地面积（E₁₄）	m²	0.1042（+）

系统层	准则层	指标层	单位	指标权重及属性
文旅融合	融合基础	博物馆数量（T₁）	个	0.0416（+）
		公共图书馆数量（T₂）	个	0.0292（+）
		艺术场馆数量（T₃）	个	0.0438（+）
		文化及相关产业固定资产（T₄）	万元	0.0830（+）
		旅行社数量（T₅）	个	0.0415（+）
		星级饭店数量（T₆）	个	0.0357（+）
		旅游景区综合得分（T₇）		0.0492（+）
		旅游固定资产（T₈）	万元	0.1266（+）
	融合绩效	文化事业费（T₉）	万元	0.0601（+）
		文化及相关企业营业收入（T₁₀）	万元	0.0484（+）
		公共财政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T₁₁）	万元	0.0432（+）
		文化及相关企业从业人员（T₁₂）	万人	0.0377（+）
		文化产业接待人次（T₁₃）	万人	0.0586（+）
		国内旅游收入（T₁₄）	万元	0.0637（+）
		国际旅游收入（T₁₅）	万元	0.0799（-）
		国内旅游人次（T₁₆）	万人	0.0531（+）
		国际旅游人次（T₁₇）	万人	0.0541（+）
		旅游从业人员（T₁₈）	人	0.0505（+）
生态韧性	抵抗力	工业废水排放量（E₁）	t	0.0440（-）
		二氧化硫排放量（E₂）	t	0.0462（-）
		工业固体废弃物排放量（E₃）	t	0.0469（-）
		烟（粉）尘排放量（E₄）	t	0.0373（-）
	适应力	每万人拥有公厕数量（E₅）	个	0.0293（+）
		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E₆）	%	0.0822（+）
		环境污染治理投资占GDP比重（E₇）	%	0.0789（+）
		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E₈）	%	0.0748（+）
	恢复力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E₉）	元	0.0381（+）
		城市污水处理率（E₁₀）	%	0.2215（+）
		人均水资源量（E₁₁）	m³	0.0978（+）
		人均公园绿地面积（E₁₂）	m²	0.0509（+）
		建成区绿化覆盖率（E₁₃）	%	0.0479（+）
		人均土地面积（E₁₄）	m²	0.1042（+）

类别	协同值d	表征	内涵阐释
优质协同	0.8≤d≤1.0	序参量与快变量互惠共生	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相互赋能，能双向给予正向支持
中级协同	0.6≤d<0.8	①序参量水平较高，快变量相对滞后 ②序参量与慢变量水平尚可	①文旅融合或生态韧性居于主导的一方能弥补整体的不足，系统富有一定活力 ②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发展动能较优，系统具备协同条件
初级协同	0.4≤d<0.6	①快变量水平较高，序参量滞后 ②序参量与快变量水平较低	①文旅融合或生态韧性居于主导的一方动能不足，系统面临冲击 ②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发展动能一般，正向协同效应较弱
系统失调	d<0.4	序参量与快变量双向滞后	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均动能缺乏，系统失调紊乱

类别	协同值d	表征	内涵阐释
优质协同	0.8≤d≤1.0	序参量与快变量互惠共生	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相互赋能，能双向给予正向支持
中级协同	0.6≤d<0.8	①序参量水平较高，快变量相对滞后 ②序参量与慢变量水平尚可	①文旅融合或生态韧性居于主导的一方能弥补整体的不足，系统富有一定活力 ②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发展动能较优，系统具备协同条件
初级协同	0.4≤d<0.6	①快变量水平较高，序参量滞后 ②序参量与快变量水平较低	①文旅融合或生态韧性居于主导的一方动能不足，系统面临冲击 ②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发展动能一般，正向协同效应较弱
系统失调	d<0.4	序参量与快变量双向滞后	文旅融合与生态韧性均动能缺乏，系统失调紊乱

年份	指标排序
年份	第一障碍因子	第二障碍因子	第三障碍因子	第四障碍因子	第五障碍因子
2011	T₂（4.86%）	T₁（4.84%）	E₅（4.83%）	E₉（4.79%）	E₁₃（4.78%）
2012	T₂（4.85%）	E₅（4.84%）	E₉（4.82%）	T₁（4.79%）	T₆（4.77%）
2013	E₅（4.86%）	E₉（4.84%）	T₂（4.82%）	T₆（4.79%）	E₁（4.78%）
2014	E₉（4.86%）	E₅（4.85%）	T₂（4.80%）	T₆（4.79%）	E₁（4.77%）
2015	E₉（4.88%）	E₅（4.86%）	T₂（4.83%）	E₁（4.81%）	T₆（4.80%）
2016	E₉（4.85%）	T₂（4.83%）	E₃（4.79%）	T₁₃（4.77%）	E₄（4.75%）
2017	E₅（4.87%）	E₉（4.85%）	T₂（4.83%）	E₂（4.82%）	T₆（4.80%）
2018	E₅（4.86%）	T₂（4.83%）	E₉（4.83%）	E₄（4.82%）	T₆（4.81%）
2019	E₅（4.86%）	E₄（4.84%）	T₂（4.83%）	T₁₂（4.81%）	T₆（4.79%）
2020	E₅（4.86%）	E₄（4.85%）	T₂（4.82%）	T₁₂（4.80%）	E₁₃（4.78%）
2021	T₁₂（4.87%）	T₂（4.82%）	E₄（4.80%）	T₆（4.79%）	E₅（4.75%）
2022	T₁₂（4.85%）	E₅（4.83%）	E₄（4.82%）	T₂（4.77%）	T₆（4.73%）